李娟回敬董宇辉“一坨赞美” 引发争议 没必要像做数学题一样看待一场直播｜文化观察

发布日期：2024-09-19 13:13

来源类型：头条号 | 作者：崔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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封面新闻记者 张杰

2024年春天，伴随着剧集《我的阿勒泰》的出圈爆火，让原本就被文学圈内惊叹为“天才”的作家李娟，更加出名。她的书销量不俗，她的文字片段在网上也被广为传播。

不过人红往往是非多。8月21日晚8点半，作家李娟做客“与辉同行”直播间，与董宇辉开启一场对谈。近一两年来，与董宇辉在直播间里对谈的作家不少，但这次的动静有点大，再次产生了“出圈”的效应。

董宇辉、李娟一场直播访谈频上热搜

事情缘由是这样的：不少网友评论说，大多数时候，李娟和董宇辉的对谈，显得交流不畅快、很尬，有“网卡了”的感觉。在直播的末尾阶段，李娟还多次提出“是不是要结束了”，似乎显得很着急想让这场直播结束。于是，直播结束后，一个热搜词条出现在微博上，“董宇辉李娟访谈疑似不同频”。

李娟董宇辉直播海报

一个热搜词条还没下去，又一个热搜词条又上来了。这次热搜跟一组排比句有关。在直播过程中，董宇辉对李娟说了一段排比句，“很多人喜欢你的欲言又止，喜欢你的纠结，喜欢你的犹豫，喜欢你过度思虑的自我否定，所有看似充满了矛盾和缺点的东西其实背后，只有一个人性的光，就是善良。”李娟听闻笑着说：“谢谢，这真是一坨巨大的赞美。”这句回复也引发网络热议，有人解读李娟用“一坨巨大的赞美”这样的说法，是不是隐藏着她对本次直播的不满意，有抵触心理。

对于这样的解读，李娟随后透过自己的微信公众号发文回应这是对她的误解，她用“坨”这个量词没有隐含别的意思，“娟姨是四川人，口音大。‘坨’是我常用的一个量词。熟悉的朋友都知道，写文说话，常常脱口而出，各种破规则乱用，一坨人一坨猫一坨经验一坨悲伤之类。毫无隐意。对于互联网这两天一些断章取义的言论，则是感到咚大的一坨震惊——是不是还要让我解释‘咚大’是啥意思？定语，形容一个东西又大又沉，掉到地上‘咚’的一声。”

不过，“坨”这个量词用在“赞美”前，还是成为不少人讨论的一个点。有人说，在四川方言中这个“坨”很常见。有人则认为，“坨”这个量词带有一定的贬义，不宜用在“赞美”前。

“一坨”在四川方言中较常见，用在赞美前并不常见

针对四川方言中“坨”这个量词的用法，封面新闻记者就此采访了巴蜀方言与文献研究的一位教授，他认为，“一坨”这个量词表达在四川方言中比较常见，也可以跟很多事物搭配，但其出现在“赞美”前搭配使用的情况，并不常见。

不过，李娟把“一坨”用在“赞美”前，她自己也承认，“写文说话，常常脱口而出，各种破规则乱用，一坨人一坨猫一坨经验一坨悲伤之类。”这属于她个人口头语言习惯，无可厚非。

李娟作品

对于这场直播引发如此多的讨论，李娟说，“也许我不该接受此类访谈，确实不擅长镜头表现，表达也容易产生歧义。但是一定要说的是，我确实对董宇辉毫无抵触。虽然接触短暂，但能够认同他的相当一部分。他富于感染力亲和力，总是照顾别人，印象美好的一个年轻人。”李娟的这些回复又上了热搜，词条是“李娟回应感谢董宇辉一坨赞美”。

既然李娟本人都说自己对董宇辉毫无抵触，别人最好就不要去臆测她对这场直播或者董宇辉的态度了。李娟在声明文章中说，自己在“这次直播之前已经焦虑紧张了好几天，状态确实不好。加之是我和宇辉第一次见面，时间又赶，两人刚见面就立刻进入直播状态，确实慌乱无措。后来慢慢也就好了。甚至慢慢走向另一个极端，多次忘了自己是在直播，当成朋友间的闲聊，啥都往外说……”

记者观感：

喜欢一个作家，仅观看直播远远不够

封面新闻记者也看了这场直播，观感是，李娟很少笃定表述观点，输出一些内容之后又不断自我纠正，斟酌词句，说话会有停顿，显得很谨慎。熟悉李娟的读者都知道，这跟李娟思考问题比较细腻、追求周全的性格有关系。直播到了后程，两人逐渐找到对方的节奏，氛围变得很融洽。也有一部分网友对这场直播表示满意，“感觉李娟很善良，也很敏感，略显得局促不安，很好的女孩。董宇辉全场把控得挺到位，已经很努力地带动节奏。”

一场直播，有人觉得尬，有人没觉得多尬，反而觉得李娟性格的真实和可爱。有的作家不光会写作，还善于在台上滔滔不绝，输出金句。但也有作家不善于在公开场合进行口头表达，其真知灼见往往需要通过文字，这都很正常。没必要一定要做数学题一样去判断这场直播到底尬不尬。

从带货功能角度来看，这场直播是成功的。这场直播当晚1个多小时的对谈直播过后，《我的阿勒泰》《遥远的向日葵地》《九篇雪》《冬牧场》《阿勒泰的角落》《走夜路请放声歌唱》等李娟的作品销量，据报道有20万册左右。

李娟作品

其实，看李娟的这场直播，除了去关注尬不尬，还有很多干货值得关注。比如很多喜欢李娟的人都很关注她的新作计划。在这场直播中她坦言：“我承认自己的写作有了瓶颈期，我现在写作也可以写得像之前一样好，但是我不想和之前一样。我有勃勃的野心，迟迟不能动笔，是因为我在做准备、在阅读、在学习。并不是说所谓的要突破自己、超越自己，而是在做准备。因为我有巨大的写作的冲动，我不想依着自己的惯性去写作，不知道这是不是我自己才华将竭的借口。因为才华也是有生命力的。但是，我在做准备。”

一场直播，终会过去。如果你喜欢一个作家，光看其参与的直播，是远远不够的。归根结底还是沉淀下来，认认真真看书吧。

（图据网络）